理论自由人

burn baby burn

/181013晨

我们舟车劳顿到了一个大理石表面的高大建筑,父亲跟我说那是博物馆,我也曾听说那是什么藏有重宝的馆,因而不对所有人开放。我瞧见了有些人从入口进去,只把张什么证一晃,就从门里消失了。我猜他们非富即贵。

母亲嫌此地不安生,到对街的古镇上逛去了,她跨过了架在沿街河上的石桥,我再看时,她也不见了。

我不知如何混入了这栋建筑的地下部分。这里尽是小门面的商店,只是招牌都装了亮瞎眼的灯。狭窄的过道里熙熙攘攘,我见不着我父亲,被挟在人流里移动。几条道之外有一个被众人簇拥的黑西装男子,我不知他是谁,也看不见他的长相。我只觉得他在监察是否有人混入,我急急绕过几个店面,却发现这里道路错综复杂,我竟又回到了方才那个路口。他粘稠的视线在逼仄的空间里漂浮,蛛丝一般要缠住我。

在我意识到怎么回事时,我已经出了那栋建筑。我和母亲坐在桥头的石桩上,心中不住猜测,事到底成了没有呢?我们之前几天夜夜不眠,究竟有无回报。可转念之间,我又忘了我要来成什么事。

父亲忽而到了我跟前,喜道:“成了!成了!”我也大喜:“当真成了?”仍不知成了什么事。一穿白色卫衣的年轻人说这里就要对所有人开放了。我悔得要死,恨自己不在里面亲身做一遭。我想那时里面会是如何?人群突然发难出其不意,或是暗流涌动细水长流最后收网?但究竟是做了什么让这里对所有人开放,并没有人说。我幻想了几种做事的氛围,但究竟干了些什么,我无暇去猜,只是一时沉浸在无边际的没看成的后悔中。

馆前的红地毯上,有人放了爆竹。爆竹屑暗红掺灰,颜色看得我直难受,觉得是什么不祥征兆。人们蜂拥进馆,我又被挟在人流里去了,父母也看不见。待进去了,也看不出什么名堂,不知道这建筑用来做什么。只见一舞台模样的小台边缘,抱膝坐着一唱歌的白裙女子。蓝色的灯光游移在后面的屏幕上,舞台周围有一群人,无一个去她跟前。

一闭眼一睁眼之间,不知跨越了什么,总之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我身上,我拉起被子蒙住头,心里泛上来一阵阵悔意的苦水,骂自己怎在夜游太虚时也不曾干成一回荒诞大事。


评论

热度(1)